第十九章 一朵烟花_愿月照君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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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一朵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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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瓷是晚上八点到巴黎的奥利机场的。

  从DEPARTS  HALL  2出来已经八点三十五了。车是从左往右开的。梦瓷怕被月楼看见,就躲到了DEPARTS  HALL  2  标志左边的一根黑柱子下面。

  她一直在哭,从上飞机到下飞机,从下飞机到走到这根黑柱子下边。她感觉自己已经把身体里所有的水哭了出来。但是梦瓷没有埋怨聪山,她觉得他肯让自己来这儿,总算说明自己在他心里还是有分量的。

  她盯着右边看,死死盯着右边看。九点二十的时候聪山和月楼终于出来了。

  梦瓷看到他们很亲昵,咬着银牙道:“还说要和月楼离婚呢!明明关系那么好!”

  她看到有人看聪山,心头忖道:“他们如果要打他的话,我就算死也要保护他的!”

  后来,她看到一个外国青年和聪山说话,聪山挽着月楼的手臂朝自己这边走来。她只好又往左走了几根柱子,做贼似得躲了起来。

  再后来,聪山叫了辆出租车。梦瓷马上从黑柱子后出来,跑到了路边。她看到聪山临上车的时候还朝自己这边看了一眼!

  聪山的车一开出,梦瓷正好也叫到了一辆。

  她用之前跟聪山学会的英语对司机道:“麻烦您跟紧前边那辆出租车!”

  月楼在巴黎上空向下望,发现巴黎的灯火又密又亮,就像天上的银河。在飞机场上空,月楼惊愕地看见这个飞机场竟然有几百架飞机!

  这简直是个飞机展览会啊!

  从飞机场出来,月楼看到路上的汽车比西安多,飞机场外也比西安干净整洁,甚至头上的星星似乎也比西安要多。但是她绝不羡慕巴黎的繁华,因为她爱的是西安。

  聪山却与妻子不同。他喜欢的原本就是欧洲的城市,欧洲的文化。现在他真真切切地处于欧洲,处于巴黎,高兴得简直忘乎所以了。

  他们看巴黎,巴黎人却在不远不近地看他们,似乎还在窃窃私语。

  月楼朝周围看了一眼,看到还有两个黄种人。她不禁思忖道:“他们为什么独独要看我们两呢?”

  她转头问聪山道:“你知道他们为什么要看咱们两吗?”

  聪山皱眉道:“不知道啊!”

  这时有个黄头发的巴黎青年走到月楼面前,拿起手里的相机笑着指了指,又指了指月楼和聪山。

  月楼笑道:“他原来想给咱们拍照呢!是不是我长得太漂亮了呢!”

  聪山也笑了,道:“好啦,别自恋啦!赶快让人家拍吧!”

  他说着比了个‘OK’的手势,挽着月楼走到了玻璃窗前,让青年给他们拍照。青年连续拍了十来张,然后给他们看照片。因为后边是光线柔和的咖啡厅,前边有街灯和汽车灯光,所以既使现在是夜晚,他拍的照片也还是不错的。

  聪山用英语对青年道:“你照片拍得很好!”

  青年看了眼月楼,对聪山道:“多谢夸奖!你老婆长得很漂亮!”

  聪山朝青年微微笑了笑。

  青年说了声‘多谢’!然后笑着走开了。

  月楼道:“那个外国青年说什么?”

  聪山笑道:“他说你长得很漂亮。”

  月楼皱眉道:“他和咱们刚见面就当着你的面夸我,就不怕你揍他吗?”

  聪山道:“外国人都很开放!这样说也不奇怪。”

  月楼皱眉道:“再开放也不能这样呀!第一次见面就当着丈夫的面夸妻子。”

  月楼虽然开放,但也是在传统文化中长大的,身上也有传统中国人的思想。

  这种思想并不是现代人认为的所贬斥的‘落后,保守’,而是一种有别于西方的‘民族气质’。

  这种‘气质’是高雅的。

  聪山看着手上的巴黎地图,指了指奥利机场,又指了指市中心,道:“这里离市中心还很远,我们乘出租车过去吧!”

  月楼笑道:“好的!”

  出租车在高架上飞驰。

  大约半小时之后,出租车开到了战神广场。

  路两旁是细细的法国梧桐。因为路比较窄,所以不能栽植高大粗壮的。房子是灰色的,也比较矮,看来就像欧式别墅一样典雅。大门都开在路旁,阳台上大多都有盆栽植物。

  月楼兴奋地道:“你看你看你看!那不是埃菲尔铁塔吗!和我去你瓷器店时看到的一模一样!”

  聪山看到埃菲尔铁塔,也非常兴奋:“司机!麻烦您停一下!”

  司机微笑着把车停了下来。其实从飞机场到他们订得塞纳河对岸的香榭丽舍超级酒店本不需要从这里过的,但是司机为了让他们早点儿看到巴黎的标志,故意把车开到了这里。

  从出租车下来,聪山马上牵着月楼的手跑了过去。

  他们在旁边仰望铁塔,看到的是一个镂空的铁质建筑物。虽然是铁的,可给人的感觉也非常典雅。

  聪山道:“你感觉埃菲尔铁塔怎么样呢?”

  月楼眨着眼道:“挺漂亮的啊!怪不得你那么喜欢呢!”

  聪山垂首道:“和你在一起五年,我已经不太迷恋欧洲的东西了。或许再和你生活几年,我就完全抛弃欧洲了。”

  他思忖道:“可是我们又怎么能生活下去呢!”

  他看了看周围,没有看到梦瓷,但是他知道她肯定在哪个角落里偷偷看着他们。

  月楼笑道:“是吗!那挺好的啊!”

  “我们去前边的广场走走吧!”

  前边当然是战神广场。广场上人很多,也不乏黄种人和尼格罗人。这更可以看出巴黎的繁华。广场两边有许多修剪齐整的树木,还有细细的法国梧桐。再向外还有自然生长的绿树和大片的草地。草地上有许多小孩在嬉笑打闹。

  法桐的叶片被路灯穿透,变成了暗淡的黄色。

  你若观察过那种黄,就会知道那有多寂寞,孤独。

  月楼张开双臂,感受着巴黎的夜风。

  四月的晚风在她脸上,手臂上拂过,她觉得非常清爽。

  她穿着红色绣孔雀的旗袍,长发飘飘,而且人长得漂亮,竟使得有些游客过来给她拍照,甚至与她合照。

  等他们走开了,聪山开口说:“你觉不觉得我们不适合?你坚强,果断,个性张扬,为人爽直,而我只是一个又自卑,又懦弱的孤儿。”

  月楼的心沉了下去。她微笑着说道:“你自卑,懦弱;我自信,坚强,我们的性格不是正好互补吗?你有烦心事的时候我可以开导你,和你一起解决;你事业出现挫折的时候我可以鼓励你,给你出谋划策,和你一起奋斗!”

  “我坚信你如果一直和我生活在一起,总有一天会变得和我一样坚强的!”

  “你知道吗?你需要的不仅仅是一个温馨的港湾,一个任你哭,任你软弱的怀抱,甚至是任你控制,任你打骂的女人。你需要的是自信!自强!摆脱你从前的生活经历造就的你寂寞,孤独的性格。你只有摆脱了这些,才能变得快乐,开朗!”

  聪山垂下头,道:“假如我有一天要和你离婚,你会离吗?”

  月楼愕然。她柔声道:“会的。但是我会尽力挽留你。”

  聪山以为她不会,以为她会因为惜蝶留住自己。

  月楼又笑道:“最起码你现在还是我的男人!我们开开心心地旅游吧!”

  聪山道:“咱们回旅馆吧。”

  月楼笑道:“好啊!”

  酒店在塞纳河对岸,左右两边各有一栋楼,靠街的是一层大厅。

  他们办好住房手续,在服务员的陪同下上了三楼。

  “这么豪华!不愧是总统套房!”

  月楼和聪山都因这里的豪华而吃惊。

  房间正中是一张大而舒适的床,两旁的床头柜是红色的,上边放着华丽的台灯和与房间的白相搭配的百合花。床后还有大约十米的空间,放着沙发,茶几。茶几上摆着几本书,两只瓷瓶。瓷瓶里插着郁金香。墙上的格子里放着象牙雕,中国瓷瓶,名酒。

  浴室也非常豪华。四壁铺着米黄色带状图案的高档瓷砖。对面有块巨大的镜子。镜子两旁的格子摆着米黄色绘着山水图案的瓷瓶。右边是梳妆台,上边有名贵香水。梳妆台上的梳子也是象牙制成的。左边是一个浴缸。

  月楼把手放在聪山的胸膛上,微笑道:“咱们洗澡吧!”

  聪山柔声道:“好。”

  月楼正准备给聪山脱衣服,聪山握住她的手,道:“这次我给你脱。”

  月楼微笑着垂下了头。

  聪山一颗颗解着月楼旗袍上的盘结纽扣,月楼丰满的胸膛,平坦的小腹,富有弹性的玉腿便一点点显露出来。聪山的呼吸变得粗重,就像每次和她做爱一样。

  他和梦瓷做爱时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

  梦瓷只是个‘女孩’,到三十岁时也只是个女孩。

  ‘女人’,‘女孩’都是女性。因为女性只是一个人类学名词。这个道理就像刚出生的女孩也可以叫女性。

  ‘女人’却不同。

  它指的是‘美丽,性感,很有做爱技巧的女性’,所以才会有人说‘这个世界上大多数女性一辈子都只能被称作‘女孩’。’

  聪山脱光月楼的衣服,把她摁在床上,激烈地吻她,抚摸她。他知道她喜欢这种刺激的感觉。正如她也知道他喜欢这种感觉。

  不知什么时候,聪山的衣服也被月楼脱光了。

  一番云雨,一番激情,他们瘫软在了床上……

  月楼道:“我们去洗澡吧,该睡觉了。”

  聪山道:“好的。”

  他们坐在了浴缸里。

  月楼又开始吻聪山,聪山也开始吻月楼。

  又是一番云雨,又是一番激情,他们又已瘫软……

  温热的水包裹着他们,他们在水中畅快地呼吸。

  也不知过了多久,多久,他们拥抱着睡在了床上。

  聪山半夜醒来,猛然想起梦瓷还在下边!他看了眼表,竟已四点了!

  他轻手轻脚地出了门,跑到了酒店外。

  他看到梦瓷坐在路边,头枕在膝上,单薄的肩不停颤动着。

  他轻轻走了过去。梦瓷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吓得赶紧站了起来。她正准备跑,突然一双坚实温暖的手牵住了自己。

  她一扭头就看见了聪山。她扑到他怀里,不停捶打着他的胸膛,嚎啕大哭。

  “你这死人!怎么现在才下来接我!你赶快走,我不要你了!”

  聪山柔声道:“她是我妻子,我当然要陪她了。”

  梦瓷哭着道:“那我呢?你让我来就是为了让我偷偷跟在你们后面,让我在路上过夜的吗?”

  聪山突然有些讨厌梦瓷。

  她实在太腻,太爱哭。

  自己本来就软弱,若是再和一个软弱的女人结婚,那生活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天呐!

  这男人到底想要什么!

  聪山轻轻抚摸着梦瓷温热的脊背,轻轻道:“乖,别哭了。我给你开间房,你赶快休息吧。”

  一进大厅,梦瓷就兴奋地四下张望!

  大厅很大,很洁净!就连天花板都那么洁净!大厅左边有几个绿色沙发,沙发前的茶几上摆着红花。墙是玻璃的,清晰地映出了大厅的全貌,也映出了自己,自己穿的碎花长裙,聪山。

  梦瓷跳到聪山面前,眨着眼道:“我漂不漂亮!”

  聪山看着梦瓷可爱的面庞,窈窕的秀体,漂亮的连衣裙,微笑道:“漂亮。”

  梦瓷颤抖着声音道:“那我和你老婆比谁更漂亮。”

  聪山没有说话。

  他记得她第一次见到自己时就问过相同的问题。

  无论是那时还是现在,自己都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这或许是他觉得无论说哪一方漂亮都对不起另外一方。

  梦瓷见聪山没有说话,强忍的眼泪又落了下来:“我是不是没有她漂亮呢?”

  聪山道:“不是。”

  梦瓷道:“那你为什么不说我漂亮呢?”

  聪山道:“我觉得对不起她。”

  聪山给梦瓷定的也是总统套房。一进门,梦瓷就兴奋地道:“多漂亮的房子啊!”

  聪山微笑道:“当然漂亮了。这个酒店是巴黎最高档的酒店,这间房是这个酒店最贵的客房。”

  他给梦瓷收拾行李,梦瓷详详细细地把房子看了一遍。

  梦瓷走到聪山面前,红着脸道:“咱们……咱们洗澡吧,洗了……洗了澡……”

  聪山道:“我要下去了,她起床很早的。”

  梦瓷拉住聪山的手,流着泪道:“你就不能陪陪人家吗?”

  聪山抱住梦瓷,道:“我真的没办法。我保证一有空就会陪你的!”

  他说完就走出了房子。

  梦瓷看着缓缓关住的门,终于晕倒在地。

  月楼早上起来看到聪山还睡着,去浴室洗了澡,坐到了阳台上。

  从这里能看到下边的街道,塞纳河,河对面的埃菲尔铁塔,战神广场。

  不知什么时候,聪山坐到了月楼对面。

  他看到她皱着眉思考,轻声问道:“怎么了?”

  月楼微微一笑,道:“没事!我们今天去哪里玩呢?”

  聪山笑道:“我早就想好了!我们今天去蒙马特高地,再去塞纳河上坐游船!然后随便逛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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