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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 4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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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这般结果,可还满意当初的抉择?”晋滁把玩着酒盏,狭长的眸中不见外露情绪:“孤当多好的如意郎君,却是也未曾给你盘算半条后路。不过尔尔。”
林苑眼前一瞬间又晃过城破当日的惨景。
符家二子殉国,符家女眷殉节,符家奴仆殉主。
一日之间,家破人亡,整个符家只有白绫飘荡,鲜血遍地,哀声连连,满目疮痍。
林苑红了眼圈,颤手指着他,一字一句咬牙恨声:“兴不义之师,伐无罪之地,害黎民百姓流离失所、横尸遍野无数!你们父子方是千古罪人!就算我昔年如何抉择,此时此刻此地,也容不得你一罪人过来指摘!”
晋滁眯眸盯她,波澜不起的眸底隐约浮现戾色。
林苑握紧手里银镯,想起颠沛在外不知生死的瑞哥,想起因他而功亏一篑的逃亡计划,不由悲愤交加,气恨的扬手上前扑打他:“你还我儿来!”
晋滁沉着脸劈手夺过她手里银镯,执鞭将她往桌前一推,冷笑:“成王败寇的道理,你没道理不清楚。莫跟孤撒泼,倒酒。”
林苑遂抓过酒壶倒满了杯酒,回头直接泼他脸上。
晋滁不期被泼了满脸,冰凉的液体打湿了他俊美的面庞。
他睁开眼皮看她,几滴酒汁由着那锋利的眉眼滑落,落上他绯色常服。
“御史夫人可是又要发疯?”
起身去架子旁捞过巾帕擦过脸脖,他面上并未见怒,只是朝林苑所在方向盯着,一反常态的慢笑道:“看来夫人尚未认清形势。不过倒也无妨,一夕之间身份转变,接受起来总需要个过程。”
说着随手掷了手里巾帕,抬步朝林苑的方向走来,近前之后伸手抚过她鬓间发,俯过身与她平视。
“夫人向孤讨儿?无妨,孤还你便是。”
意味不明的丢下这话,不等她反应就勾了手指将她鬓间白花一把掳下。在她吃痛的抽气声中,他将那缠裹着几缕青丝的白花掷在地上,抬脚碾碎。
“来人。”未再朝林苑那看过半眼,他随即站直了身,抓过铁鞭抵开她,掸袖大步离去。
边往外走,边喝令:“将她屋里的那株白木香砸了,一概换成大红大紫的花来。”
这一夜,林苑辗转反侧,噩梦连连。
因为他离去前话里的笃定,让她几欲怀疑,他是找到了逃亡在外的瑞哥。
而此时长平侯府正在经历着一场噩梦。
早朝过后,太子爷直接驱车至他们府上,却是商量都不打,直接挥令亲兵抱了他们长房嫡次子,直言道‘借贵府上小儿一用’,而后抱了孩子扬长而去。
府上众人惊骇欲死,不由分说的上来拿人,可是新朝要拿长平侯府开刀?
由不得他们不多想,不惊惧。
府上当即套了车马送杨氏入宫探探口风。
皇后诧异:“宫里未曾听过这般传闻。况且圣上既已答应放过,又怎会朝令夕改?”
杨氏慌得六神无主,只反复道那太子爷光天化日来府上掳走府上炎哥儿,这事来的莫名,着实让人忐忑不安。
皇后想了想道:“大概是你们哪里开罪了太子。你也知道的,太子的事本宫不好插手,不若你们另外寻个中间人,稍以打探一番。”
杨氏回府后,林侯爷当即备了厚礼去往江太傅府上。
同样是前朝旧臣,因江太傅早年时曾教导过当今太子殿下一年半载的光景,这有这份干系在,新朝待江府上还算礼遇,不似林府处在不尴不尬的境地,总提心吊胆着怕哪日圣上心血来潮将他们阖府清算。
江太傅念两家旧情,终是应下此事。
林侯爷自是万般谢过不提。
没过晌午,江太傅就遣人给林侯爷传话,道是太子爷将他们家嫡孙让人给抱到教坊司去了。
林侯爷惊闻此事后,脑袋一轰。
不单是因为那太子爷做出此等惊世骇俗之事,更是因为此刻他突然想起早被忘在脑后的陈年旧事来——昔年,那太子爷曾亲提了两只大雁,来他府上求取苑姐儿!
这就,对上了。
林苑见到炎哥儿的那一刻,也顿时觉得脑袋翁了下,眼前好似天旋地转。
田喜牵着炎哥儿的手到她跟前,面上堆着恰到好处的笑:“殿下说了,打听到您家小儿跟长平侯府的炎哥儿年纪相仿,模样最像。从前俩孩子最能玩到一处,相信夫人见了,总归能,睹物思人。”
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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