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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 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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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姐还在吗?在哪桌?”林苑几乎按捺不住的要往外走,眸光渴求的频频往窗外的方向看。
可门窗紧闭,她又能看到什么呢。
春杏甚是心疼,忙搀住她安慰道:“大姑奶奶在呢。指不定待宴席散了,或中途时候,会过来瞧上您一眼。”
林苑止了步,却是扶着床架,又淌了泪来。
她知道,长姐不会过来了。
春杏动了动唇,不知该如何再开口。
府上大姑奶奶自打出嫁那日起,就与府上彻底断了联络,连打小与她极亲的三姑娘上门,都不肯见。
就如现在他们姑娘的大喜日子,大姑奶奶身为娘家人却不肯去那长平侯府坐席,反倒却来了夫家这边,由此便可见她的决绝之意。
林苑缓了会后,擦净了泪,重新坐下。
“长姐怎么样,气色可好,可是瘦了?”
“大姑奶奶瞧着挺好,气色也不差。”春杏说道:“对了,今个大姑奶奶还带了芳姐儿一块来。芳姐儿说话口齿伶俐的,瞧着可机灵着呢。”
林苑不免激动:“是吗?芳姐儿来了,今年有四岁了吧?长的可像长姐?”
春杏却是朝她面上打量了番,然后笑道:“奴婢瞧着,芳姐儿长得,更像是您呢。”
林苑忍不住抬手摸了脸,想到长姐亲昵领着芳姐儿的场景,亦如往昔牵她手的模样,一时间心里头酸酸涨涨的。
她既为长姐有了寄托而高兴欣慰,却又难免会生出几分被人替代的酸涩之感。
不过她到底感激上天能赐给长姐个可亲人,否则,这漫长的不如意的日子,长姐该如何熬。
“看见那……大姑爷了吗?”
春杏知她想问什么,便道:“远远的瞧见了。瞧大姑爷对咱大姑奶奶,还是挺敬重的。”
林苑沉默的望向窗户的方向,好一会都没有言语。
“长姐……可还有旁的话稍我?”
“大姑奶奶说,瞧着姑爷是个正派的,家风也清正,是个不错的良人。说是见您有了良缘,她便放心了。”
听到这,林苑耳畔仿佛又浮现昔日长姐大婚前,曾与她说过的那话——
“但愿小妹日后能觅得良缘,选个合心意的郎君,莫再如我这般。”
林苑使劲咬了咬唇,却到底还是红了眼圈。
翌日,有御史弹劾晋世子等一干世家子弟,给禽送殡,拦人花轿,又大闹青楼等荒唐举动,指其肆意妄为,败坏风气,望圣上能严加惩治。
朝后,圣上单独将晋滁给叫进了宫中,象征性的训斥了一番。
“堂舅,听说昨个表兄醉卧青楼的重檐歇山顶,今早朝上还被御史给弹劾了,可真有此事?”
送镇南王往宫外走的一路上,三皇子似随口问道。
镇南王一挥手,恨了声:“提那不争气的玩意干什么,晦气。”
三皇子面露诧色:“我还当是谣传,没成想……表兄这性子实在该改改了,否则也太让堂舅为难。”
镇南王面色难看:“也不知咋就生了这般逆子!但凡他有殿下半分聪慧明智,我又何至于这般岁数,还要在外拼死拼活的。”
说着看向三殿下,双目中含着某种欣慰跟希冀,道:“好在还有三殿下啊。”
三皇子心中狂跳,面上就泛起激动的红晕来。
饶是他装的老成,可心性到底还是稚嫩,一联想到他堂舅的话中之意,很难再维持镇定。
“三殿下千万要好生跟太傅做学问。学那些什么,四书五书还是几经的,只要与治国有用的,你都要学。”
虽然他堂舅话里的粗鄙让人觉得可笑,可那话里浓浓的暗示之意,却更多的让他激动兴奋。
“堂舅我……”
镇南王摆摆手,谨慎看了看周围后,拉着他走的偏了些,低声道:“三殿下可还记得我与你嘱咐的那些话吗?”
三皇子忙点头:“记得,自然记得的。堂舅要我宽以待人,尤其对那些朝臣,更要礼贤下士,表现出副虚怀若谷之态。”
“就是这般!”镇南王轻拍了拍他的胸膛,道:“殿下,为人君者,胸怀一定要宽广,这是朝臣尤为看中的一点。若殿下再好学,孝悌,仁善,那在他们瞧来,当真是再合适不过的太子人选了。”
三皇子呼吸一紧。
镇南王语重心长道:“殿下称我一声堂舅,那堂舅也不与你说虚的。咱甥舅就掏心窝子的说,就算殿下有再不喜的人,便是装也得装的和气。待宫人也要赏罚分明,不能凌虐,但也不能太过放纵,要严慈相济。小辫子都要藏好,莫让人抓到把柄。这几年最为紧要,殿下可得在圣上及朝臣面前留下好印象才是。”
听了这席话,三皇子只觉茅塞顿开。
回仪贵妃宫里的时候,他将这些话说给他母妃听,末了,不免感慨道:“堂舅看似粗鲁,可说话却能一语中的。听他这番话,我觉得好似拨开了云雾一般。”
仪贵妃也颇为感念:“他待你向来疼爱,这些话也真是肺腑之言,便是亲甥舅也不过如此了。”
三皇子无不赞同的点头。
“堂舅还说,若真有那么心愿得偿一日,他就解甲归田,断不让我为难。”
听得这话,仪贵妃当真有些感动了。
“堂兄他真是……这等深情厚谊,倒让咱母子无以为报了。”
三皇子道:“不过,儿子觉得,兵权让自己信得过的人掌管最好。今后,我得与辰表弟多多走动走动了。”
仪贵妃惊了下:“不是还有那世子……”
三皇子容长的脸上就流露出不知是自得,还是快意的笑来:“瞧堂舅意思,怕是对那伯岐表兄失望透底,将来那世子位究竟是谁的,还未曾可知。”
林苑在归宁之后,就开始在符家做起符家妇的日子。
刚开始的时候,她还怕符家规矩多,她这初来乍到的,唯恐说错话或办错事犯了忌讳。所以起先的时候,她就多看少说,言行谨慎,婆母让她做什么,她便做什么。她妯娌郑氏瞧她腼腆,反倒对她生了几分热情来,没事的时候就寻她说东谈西的,没过多久两人倒是熟稔起来。
等在符家待上一段时日过后,她就渐渐看明白了,在符家生活其实比她想象中的还要轻松惬意。
她那老公爹符老御史,是坦荡磊落之人,是文人风骨。平日无事的时候就是看书写字,无大事不出面,家里内外事务皆由她夫婿符居敬以及她婆母孙氏打理。
她那婆母虽不苟言笑,瞧起来是古板妇人,却并非那等苛责之人。从她嫁进符家至今,她婆母待她与郑氏都慈善宽和,一视同仁,也从不提立规矩一说。除非有错处,否则她不会出口责备。
符家二子还在做学问,品性纯良自不必说。
郑氏瞧着处处掐尖,可到底心性不坏,加之林苑也无心与她做那管家之争,两人相处还算融洽。
至于她夫婿符居敬……成熟,沉稳,为人正派,也能照顾到她的情绪,对她有对正妻的敬重。
纵然现在两人相处时日短,单独处时也鲜少能找到些共同话题,可林苑觉得这只是时间问题,将来总能多少培养出感情来的。
她更在意的是,他能够给她的这份简单与安稳。
这是十分难得的。
再难得的一点是,符家确是家风严谨,然而却不是规矩大,只是对德行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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