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颍川书院
颍川郡治,阳翟。
却说司徒荀爽自从被董卓罢官之后,便回到颍川,在颍川书院任院长。有了这样的当世大儒,学生们不但学习经义,亦分析天下时势。这日,却是荆州水镜先生到来,提出当今天下乱世,当何以解决。
学生们迅速讨论开来,一派认为汉室虽微,然亦当辅佐使其重新兴盛,另一派认为汉室已难复兴,当择一诸侯佐之,争霸天下,重定乾坤。就算是想要选择诸侯投效的那一派也不统一,有的认为当选袁绍,有的认为当选袁术,还有极少数人选择其他,也不难看出袁氏在天下的名望。
这时一人站起言道:“汉室虽危,然天子尚在,吾等世受皇恩,当助天子,光复汉室,扫平寰宇。”众人视之,却是单福。
“不然,天子虽在,,却落于贼首,难以自主,而今之计,吾等当择一诸侯辅之,诛董贼,兴汉室,勃海袁绍,四世三公,门多故吏,可前往投之。”荀彧提出了反对意见,当然,他还是忠于汉室的,就连后室他辅佐曹操,本意也是以曹操的力量使汉室得以延续。
旁边陈群说话了,后世九品中正制的提出者,现在也只是个年轻人,正是他的制度,使得官吏被门阀大族所把持,为祸世间。但就曹丕刚继位那个时候,倒也不能说是错的,曹操打压士族,重用寒门是因为他有魄力,而且有他在,士族不敢妄动,曹丕就没有那么高的威望,为了巩固统治,选择与士族分利,进行一定程度的妥协也算是权宜之计。此时他说道:“文若此言有理,但吾以为袁绍似非明主,其为盟主却不能约束诸侯,共讨贼人,此其罪也,吾之见曹操可矣,彼首创大义,举兵讨董,董卓挟弟西迁,又只有他率兵追之,虽兵败却足见高义,此明主也。”
众人辩驳的激烈,角落里,两个年轻人笑看这一切,却不发一言,一人便道:“奉孝缘何不语。”
旁边一人,衣着不整,似放浪形骸,正是鬼才,郭奉孝,见他如此问,笑道:“与君同也。”二人又相视一笑,不再言语。
上首荀爽见众人讨论激烈,却大部分都认为汉室希望渺茫,不由有些黯然,他是大汉的三公,却无力改变现状,挥挥手,示意今日议事结束,众人见此,也只能拱手退下,且待来日争辩。
只剩下两人时,荀爽道:“德操,大汉,果无救乎?”
看着面前的老友,司马徽笑笑,“老友以退出朝堂,当心向清风明月,著书历事,何故关心天下大事耶?”
荀爽知道他在宽慰自己,可终究放不下,想说什么,却只一叹,黯然垂目,不再言语。
...
荀彧叫住了前面的郭嘉,他宿与郭嘉友善,“右校尉(淳于琼,西园八校尉之一)有书请吾兄荀谌前往辅佐袁公,且袁公亦附书前来,吾兄邀吾一同前往,奉孝可同去,共谋大业。”荀彧多少有些兴奋,他也快三十岁了,不再年轻,现在有机会一展所学,当然高兴。
郭嘉却是有些懒洋洋的,答道:“文弱自去便是,某懒散惯了,自在家饮酒取乐,就不去了。”说着拱手笑笑,转身一溜烟走了,荀彧无奈,拿自己好朋友没办法,心里想着自己走时定要强拉着他同去。
郭嘉走在回家的路上,他对袁绍是不太看好的,只是现今天下初乱,他欲寻明主,还需观摩一番,这样想着,已渐渐走到自家门前,他突然有些惊愕,但见前面上百匹马停驻,一群人似是在等待什么,此时见了自己,一行人马走来,为首之人,是一少年,拱手道:“可是奉孝先生,熙有礼了。”
郭嘉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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